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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爽文)萧决沈玉章全本章节阅读 萧决沈玉章小说全文在线阅读

2025-09-15 13:56:07

我病逝时,刚过完十九岁生辰。作为联姻的棋子,我嫁给大将军萧决三年,体弱多病,

缠绵病榻,最后一口气没上来,就这么去了。我的灵魂轻飘飘地浮在灵堂之上,

冷眼看着下方的一切。我的丈夫,战无不胜的大将军萧决,

和我那年少成名的新科状元弟弟沈玉章,正在为谁该为我捧灵位而争执。萧决一身素缟,

眉眼冷峻,声音里是压抑的怒火:“沈玉章,她是我的妻,萧家的主母,

灵位自然由我这个做丈夫的来捧!这是规矩!”我弟弟沈玉章,芝兰玉树,此刻却面带讥讽,

寸步不让:“姐夫?你也配提这两个字?我姐姐缠绵病榻时,你在何处?我姐姐心力交瘁时,

你又在何处?一个让她在孤寂中凋零的男人,有什么资格为她引路?”他二人,

一个是我名义上的夫,一个是我血脉上的亲。他们都说爱我。却不知,

我正是被他们这一份份沉甸甸的“爱”,活活逼死的。1灵堂里的气氛,

比棺材里的我还要冰冷。宾客们噤若寒蝉,下人们更是垂着头,连呼吸都小心翼翼。

这场争执,是京城最新的谈资。大将军和新科状元,为了亡妻(亡姐)的身后事,

在灵堂上公然对峙,这背后蕴含的情意,足以让无数话本子写上十几个版本。在世人眼中,

这是深情的极致表现。“将军对夫人真是用情至深啊……”“沈状元也是,

和姐姐的感情如此深厚,真是闻者落泪。”我飘在他们头顶,几乎要笑出声来。用情至深?

闻者落泪?真可笑。萧决,我的丈夫。三年前,他奉旨娶我。新婚之夜,他挑开我的盖头,

说的第一句话是:“沈家把你嫁过来,无非是看中我手中的兵权。你我之间,不过一场交易。

守好你主母的本分,别肖想那些不该想的。”那晚,他宿在书房。此后三年,

他宿在书房的次数,比宿在我房里的次数,多出三百倍。他视我为沈家派来的探子,

对我百般防备,冷漠疏离。我送去的汤羹,他会先让银针试毒。我为他缝制的衣衫,

他从未上身。我于他,是“沈家女”这个符号,而不是“妻子沈念卿”。而沈玉章,

我的好弟弟。他灯下苦读时,是我陪着他,为他磨墨,为他驱蚊。他进京赶考的盘缠,

是我变卖了母亲留下的所有首饰。他金榜题名那日,我比谁都高兴。可他成了状元,

入了翰林,成了陛下跟前的红人后,来看我时却说:“阿姐,萧决手握重兵,功高震主,

是陛下心头的一根刺。你在将军府,要多留心他的动向,为家族,也为我铺路。”他让我,

去做一个真正的探子。一个在夫家和娘家之间,被反复撕扯的棋子。我的病,

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。日日心悸,夜夜难安。吃什么药都无用,因为那是心病。而现在,

这两个亲手将我推入深渊的男人,却在我的灵堂上,表演着一往情深。最终,

还是萧决占了上风。他毕竟是丈夫,是主家。他冷冷地从沈玉章面前走过,

一把夺过司仪手中的灵位,紧紧抱在怀中。那力道,大得指节都泛了白,

仿佛抱着什么稀世珍宝。沈玉章被他撞得一个踉跄,脸色煞白,死死地盯着萧决的背影,

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凝为实质。出殡那日,长街缟素。萧决一身重孝,亲捧灵位,面容哀戚,

一步一步,走得沉稳而悲恸。沈玉章跟在他身后,双目赤红,几次欲上前,都被礼官拦下。

京城的百姓都在感叹,沈家嫡女好福气,生前得状元弟弟爱护,死后有大将军丈夫如此追思。

我看着这场盛大的闹剧,灵魂在冷风中几近透明。福气?这福气给你们,要不要?

2我的葬礼,办得风光无限。萧决将我葬在了萧家祖坟最好的位置,与他母亲相邻。

他甚至在我的墓碑旁,为自己也留了一个空位。“生同衾,死同穴。”他抚摸着冰冷的石碑,

声音沙哑,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,“念卿,你等我。

”若不是我亲眼见过他三年来对我如何冷漠,我几乎就要信了。葬礼过后,

萧决做了一件轰动京城的事。他遣散了府中所有的姬妾。那些父亲同僚送来的,

或是宫中赏赐下来的美人,他或是给了丰厚的嫁妆让她们另寻良配,或是送还了回去,

一个不留。偌大的将军府后院,除了洒扫的仆妇,再无一个年轻女子。

他对外宣称:“将军府主母,唯沈念卿一人。此后,萧某后院,再不纳新。”一时间,

大将军萧决痴情无双的名声,传遍了大街小巷。无数闺中少女为他扼腕叹息,

又为他这份深情而感动。连皇帝都在朝堂之上,略带赞许地看了他一眼。我跟在他身后,

看着他回到我们那个清冷的“婚房”。这还是三年来,他第一次踏足这里。屋内的陈设,

还和我生前一模一样。梳妆台上,放着我未绣完的锦帕。书案上,是我临摹的字帖。

他缓缓走进去,像是踏入了一个神圣的领域。他拿起那方锦帕,

上面只绣了一支孤零零的梅花。他摩挲着那细密的针脚,眼眶竟微微泛红。“你走得这样急,

连它都等不及绣完么……”他喃喃自语,声音里带着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的悲伤。

我静静地看着。看着他坐在我的梳妆台前,拿起我的木梳,一遍遍梳理着根本不存在的发丝。

看着他打开我的衣柜,抚摸着那些我从未有机会穿的鲜亮衣裳。看着他最后坐在床沿,

抱着我的枕头,将脸深深地埋入其中,肩膀微微耸动,压抑地哭泣。

若我还是那个活着的沈念卿,或许会被这一幕所打动,会以为他终于懂得了珍惜。

可我已经死了。死人,是不会再被谎言欺骗的。尤其是在我飘到他书房,看到那一幕之后。

3书房,是萧决的禁地。也是我生前,最想踏入,却始终无法靠近的地方。现在,我成了鬼,

来去自如。他将自己关在书房里,三天三夜。下人们都说,将军是悲伤过度,在睹物思人。

我飘进去的时候,他正坐在书案后。桌上没有酒,只有一盏孤灯。墙上,挂着一幅画。

画中人是我。是我及笄那年,父亲请京城最有名的画师为我画的及笄图。画上的我,

眉眼含笑,带着对未来的憧憬与期盼。这幅画,是我嫁过来时,压在嫁妆箱底的。

我以为早就遗失了,没想到被他收在这里。他看着我的画像,一看就是一整夜。他的眼神,

是我从未见过的复杂。有怀念,有痛苦,有悔恨,还有……一丝不易察觉的、冰冷的算计。

“念卿。”他终于开口,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,“你放心。”我冰冷的魂体,

似乎颤动了一下。放心什么?放心你会照顾好沈家?还是放心你会……后悔?

只听他继续说道:“我会利用你的死,将沈玉章,将整个沈家,连根拔起。

”轰——我的灵魂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,几乎要溃散开来。我听到了什么?利用我的死?

扳倒我的弟弟和家族?他抬起手,轻轻抚摸着画上我的脸,动作温柔至极,

说出的话却淬着剧毒。“沈家把你送来,不就是为了监视我,掣肘我吗?沈玉章那个伪君子,

借着你的名义,多少次想从你口中套取我的军情。你以为我不知道?”“你真是个傻子,

念卿。又或者,你不是傻。你只是太善良,太容易相信人。”“你病着的时候,

我不是不想去看你。可我每次去,看到你那双清澈的眼睛,我就觉得恶心。

”“恶心你藏在温顺下的目的,恶心你背后站着的沈家,

更恶心我自己……竟然会对一枚棋子,动了不该动的心。”他的声音越来越低,

带着一种疯狂的自嘲。“我冷落你,是想让你知难而退,让你明白,我们之间不可能。

更是为了……保护你。只有让你远离我,远离这些权谋争斗,

沈家才会觉得你失去了利用价值,不再逼迫你。”“可我没想到,

他们竟然把你逼死了……或者说,是我把你逼死了。”“也好。”他深吸一口气,

眼神重新变得狠戾,“你死了,就成了一张最好的牌。一张,可以让他们万劫不复的牌。

”“你看着吧,念卿。我会为你报仇的。我会让沈玉章,为他的自私和野心,

付出最惨痛的代价。”他对着我的画像,许下血腥的诺言。我飘在半空中,浑身冰冷。原来,

他什么都知道。他知道我是被逼的,他知道我的为难和痛苦。可他选择的不是拉我一把,

而是将我推得更远。他的“保护”,就是眼睁睁看着我在绝望中枯萎。如今我死了,我的死,

还能成为他攻讦我弟弟的武器。好一个深情的大将军。好一出感天动地的追悔莫及。原来,

从始至终,我不过是他眼中一枚,有点让他动心,却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。4如果说,

萧决的“深情”让我觉得荒谬,那么我弟弟沈玉章的“哀痛”,则让我感到一阵阵的恶心。

我离开萧决的书房,魂体几乎不稳。我想去看看我的弟弟。那个在我死后,

宣称为了我“终身不娶”的弟弟。状元府,是皇帝亲赐的宅邸。

沈玉章正跪在他自己的书房里,面前也摆着一幅我的小像,是年幼时,我们姐弟两人的合影。

他没有哭,只是双眼通红,一言不发地看着。他的心腹,翰林院的同僚张大人,

正在一旁劝他。“玉章,人死不能复生,节哀顺变。如今朝堂之上,萧决势大,

你刚刚站稳脚跟,万不可因私情误了前程啊。”沈玉章缓缓抬起头,

眼中闪过一丝与他温润外表截然不符的厉色。“张兄,你以为,我只是在为阿姐伤心吗?

”张大人一愣:“难道不是?”沈玉章冷笑一声,站起身来,走到窗边。“我姐姐的死,

固然让我痛心。但她的死,也并非毫无价值。”我听到这句话,魂体猛地一僵。又来了。

又是这种熟悉的论调。只听沈玉章继续说道:“萧决不是要做痴情将军吗?

不是要为我姐姐空置后院吗?世人越是同情他,赞美他,我这个做弟弟的,

就越要为姐姐‘讨回公道’。”张大人不解:“讨回公道?人已经去了,如何讨回?

”“如何讨?”沈玉章转过身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,“我姐姐身子一向康健,

为何嫁入将军府三年,就油尽灯枯?这其中,难道没有缘由吗?

”“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,我姐姐,是被萧决活活磋磨死的!他看似深情,实则冷血!

他遣散姬妾,不过是心虚,是鳄鱼的眼泪!”张大人倒吸一口凉气:“玉章,

你的意思是……要利用你姐姐的死,来攻击萧决?”“不是利用。”沈玉章纠正他,

声音斩钉截铁,“是复仇。”他走到我的小像前,伸出手,似乎想触摸,却又停在半空。

他的声音,温柔得能滴出水来。“阿姐,你别怪我。”“萧决不死,我心难安。

沈家想要更上一层楼,就必须搬开他这块绊脚石。”“你生前,没能帮我太多。如今,

你总算能以你的死,为我,为沈家,铺平最后一段路了。”“你放心,等你大仇得报,

弟弟会为你风风光光地建一座祠堂,让你享尽人间香火。我会终身不娶,

守着你的牌位过一辈子,让世人都知道,我沈玉章,是天底下最好的弟弟。

”他说得情真意切,仿佛自己是多么的忍辱负重,多么的深明大义。我看着他那张俊秀的脸,

只觉得一阵反胃。建祠堂?享香火?终身不娶?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,难道就不会心痛吗?

我死了。我唯一的亲人,想的不是我为何而死,不是追查真相,而是第一时间,

就算计着如何将我的死亡,利益最大化。好一个“复仇”。好一个“天底下最好的弟弟”。

我这一生,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。我以为的丈夫,我以为的弟弟,

原来都是披着人皮的恶鬼。他们一个在左,一个在右,共同啃噬着我的血肉,

直到我化为一滩白骨,还要为我这身骨头,争抢着能卖出个什么好价钱。5接下来的日子,

我像一个最忠实的看客,欣赏着一出由我主演,却无需我登台的年度大戏。戏的名字,

就叫《情深不寿》。主角,是萧决和沈玉章。道具,是我,沈念卿。萧决开始了第一幕。

他上了一道奏折,请求解甲归田。理由是:亡妻新丧,哀思过度,无心军务,恐误国事。

愿辞去大将军一职,回乡为亡妻守墓三年。这道奏折一上,满朝哗然。手握重兵的大将军,

竟然为了一个女人,要放弃自己的权势和前途?这是何等的深情!皇帝自然是不会准的。

北方边境虎视眈眈,萧决是定海神针,他怎么可能放萧决离开。但皇帝的态度,

却愈发温和了。他不仅驳回了奏请,还赏赐了无数金银珠宝,绫罗绸缎,送到将军府,

名曰“慰问”。言下之意,是安抚,是信重。萧决成功地用我的死,在他和皇帝之间,

建立起了一道名为“情感”的桥梁。他不再仅仅是一个功高震主的武将,

更是一个有血有肉、有情有义的“忠臣”。朝堂上,原本那些对他心怀忌惮的文官,

看他的眼神都柔和了许多。谁会去提防一个连打了胜仗回来,

都只想着给亡妻坟前上一炷香的痴情男人呢?萧决的目的,达到了一半。他以退为进,

非但没有损失分毫,反而赢得了比战功更宝贵的东西——人心和皇帝的信任。而这一切,

都建立在我冰冷的坟茔之上。我看着他在朝堂上,那副悲伤又决绝的模样,心中毫无波澜。

演,继续演。我倒要看看,你们这出戏,能唱到何种地步。6沈玉章很快开始了第二幕。

他没有直接攻击萧决,而是选择了迂回战术。他开始在各种文人雅集中,频繁地“追忆”我。

“我阿姐啊,自幼便爱那诗词歌赋,尤爱李清照的词。她说,‘寻寻觅觅,冷冷清清,

凄凄惨惨戚戚’,最是断肠。”“我阿姐亲手为我绣的荷包,如今还在我身边。她说,

希望我‘出淤泥而不染’。可她自己,却陷在了那污浊的泥潭里,再也出不来了。

”“我曾问阿姐,在将军府过得好不好。她总是笑着说,‘挺好的’。可我每次看她,

都觉得她又清减了许多。那笑容,比哭还难看。”他的声音哀婉动人,他的故事催人泪下。

很快,京城的文人圈子里,开始流传起一个悲情故事。一个才情横溢、温柔善良的贵族**,

被迫嫁入将门,在那个充满肃杀之气的深宅大院里,日渐枯萎,最终香消玉殒。

故事里没有指名道姓,但所有人都知道,说的是谁。于是,舆论的风向,开始悄然转变。

人们在感叹萧决深情的同时,也开始多了一丝同情和惋惜——对那个早逝的将军夫人。

他们开始觉得,这样一位如水般温柔的女子,嫁给萧决那样杀伐果断的武夫,或许,

本就是一场悲剧。沈玉章的目的,也达到了。他在无形之中,为我,也为他自己,

塑造了一个“受害者”的形象。为他将来对萧决的致命一击,埋下了最深沉的伏笔。

我飘在他的身边,听着他对着那些文人墨客,一遍又一遍地讲述着我们姐弟情深的故事。

那些故事,半真半假。他隐去了我为他变卖首饰的窘迫,隐去了他让我刺探军情的命令。

只留下了那些温馨的、美好的、足以打动人心的片段。他把我,

塑造成了一尊完美的、惹人怜爱的神像。然后,他要借着这尊神像,去砸碎他的敌人。真是,

好手段。7日子就在这种诡异的平静中,一天天过去。萧决每天处理完军务,

便会到我的墓前,坐上一个时辰。不说话,不动弹,就那么静静地坐着。风吹过,

扬起他鬓边的一缕白发,平添了几分沧桑。沈玉章则每日勤于政务,

闲暇时便整理我的“遗作”。我生前随手涂鸦的几首歪诗,几幅画作,都被他视若珍宝,

精心装裱起来,甚至请了京中大儒为之作序。他们两个人,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比赛。

比谁更深情,比谁更悲痛,比谁,更有资格,以我的名义,活在这世上。朝堂之上,

他们依旧是政敌。萧决代表的武将集团,和沈玉章代表的新兴文官势力,为了军费开支,

为了官员任免,争得面红耳赤。但只要下了朝,

他们便会立刻切换回那副“悲痛欲绝”的模样。有时候,他们甚至会在我的墓前相遇。

那场面,更是精彩绝伦。“你来做什么?”萧决的声音冰冷,带着主人般的驱赶意味。

“我来看我阿姐,与你何干?”沈玉章针锋相对,毫不退让。“她是我的妻子!

”“她也是我的姐姐!”“你若真心为她好,当初就不该让她嫁入我这龙潭虎穴!

”“你若真心爱她,就不该让她在孤寂中死去!”他们互相指责,互相攻击,每一句话,

都像是一把刀,插在对方的心口。更是插在,我这个旁观的鬼魂心上。他们说的,都对。

他们指责对方的每一条罪状,都真实存在。可笑的是,他们自己,又何尝不是满身罪孽?

我看着他们在我的坟前,为了“谁更爱我”而争吵,只觉得无比的荒诞。

这份迟来的、虚伪的爱,除了能给他们自己脸上贴金,还能有什么用?能让我活过来吗?

不能。它只会,让我的死,变得更加没有价值,更加像一个笑话。8转折点,

发生在我死后第一百天。那天是我的百日祭。萧决在府中设了法事,请了高僧为我超度。

沈玉章也以家人的身份,前来祭拜。法事进行到一半,一个老仆突然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,

扑通一声跪在萧决面前。“将军,不好了!老奴在整理夫人遗物的时候,

发现……发现了这个!”老仆颤抖着双手,呈上一个被锦帕包裹的小盒子。萧决皱了皱眉,

接过来,打开。里面,是一叠信纸。还有一支,淬了剧毒的金簪。萧决拿起信纸,

只看了一眼,脸色瞬间变得铁青。沈玉章也凑了过来,当他看清信上的内容时,

脸色同样煞白如纸。那信,是“我”写给沈玉章的。信上的笔迹,和我的确有七八分相似。

信的内容,却是触目惊心。“阿弟,见字如面。……夫君对我,日渐冷落,疑心重重,

府中姬妾,更是对我百般欺凌。我身心俱疲,恐不久于人世。……只盼阿弟,

能早日扳倒此獠,为阿姐报仇雪恨。……若事不可为,阿姐亦不愿苟活于世,受此折辱。

此簪,便是我最后的归宿……”信的落款,是我的名字。而那支金簪,

更是将军府中人尽皆知——是前朝一位宠妃自尽时所用之物,上面淬的,

是见血封喉的奇毒“鹤顶红”。这一套“证据”,天衣无缝。它完美地指向了一个结论:我,

沈念卿,不堪丈夫冷落和姬妾欺凌,早已心存死志,甚至准备好了毒簪,意图自尽。

而我的死,与萧决的“磋磨”,脱不了干系!9“是你!是你逼死了我姐姐!

”沈玉章反应极快,他指着萧决,声色俱厉地嘶吼道,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。那悲痛,

那愤怒,演得天衣无缝,足以让奥斯卡欠他一座小金人。萧决握着那几张信纸,

手背上青筋暴起,他死死地盯着沈玉章,一字一句地问:“这是你搞的鬼?”“我搞的鬼?

”沈玉章悲愤地大笑,“萧决,你还有没有良心!这是我姐姐的绝笔信!

是她用血泪写下的控诉!你虐待她,逼死她,如今证据确凿,你还想抵赖吗?

”在场的宾客们,全都惊呆了。他们看着那封“绝笔信”,看着那支毒簪,

再看看沈玉章那悲痛欲绝的模样,心中的天平,瞬间倾斜。原来,真相是这样的!

大将军的深情,都是假的!他遣散姬妾,是为了掩盖罪行!他为亡妻守墓,是因为心虚!

这个男人,是个十足的伪君子!他亲手逼死了自己的妻子!一时间,所有看向萧决的目光,

都充满了鄙夷和愤怒。我飘在空中,冷冷地看着这一幕。这信,当然是假的。我的字,

沈玉章模仿了十年,早已能以假乱真。这毒簪,更是他早就准备好的道具。

他选择在我的百日祭上,当着满朝文武的面,把这出戏推向**。他要的,

就是让萧决身败名裂,百口莫辩。好一招釜底抽薪。我的好弟弟,你为了你的前程,

真是煞费苦心。10“来人!”萧决没有再和沈玉章争辩,他猛地转身,对着门外嘶吼,

“封锁全府!任何人不得进出!”他的眼神,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,闪着嗜血的光芒。

“沈玉章,”他缓缓转向我的弟弟,声音低沉得可怕,“你以为,这样就能扳倒我吗?

”沈玉章挺直了脊梁,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:“事实胜于雄辩。萧将军,你还是想想,

该如何向陛下,向天下人交代吧!”“交代?”萧决突然笑了,那笑容,说不出的凄厉,

“好,我这就给你一个交代。”他猛地从腰间拔出佩剑。那是一把饮过无数敌寇鲜血的宝剑,

此刻剑锋森然,直指沈玉章的咽喉。宾客们发出一阵惊呼,纷纷后退。“萧决!你想干什么?

当着满朝文武的面,杀人灭口吗?”沈玉章厉声喝道,但他的眼中,分明闪过一丝慌乱。

他算到了一切,却没算到,萧决会如此疯狂。“杀你?太便宜你了。”萧决的剑,

稳稳地停在沈玉章喉前三寸处,剑气割得他皮肤生疼。“我要让你,让你和整个沈家,

都为我妻子的死,陪葬!”说完,他收回剑,转身大步向外走去。“备马!进宫!

”他的背影,带着一股玉石俱焚的决绝。我知道,好戏,才刚刚开始。

萧决不是坐以待毙的人。沈玉章以为自己胜券在握,

但他太小看这个在刀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男人了。一场更大的风暴,即将来临。而我,

将是这场风暴的中心。11萧决进宫了。他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,

而是直接将那封“绝笔信”和毒簪,呈到了皇帝面前。然后,他跪在御书房冰冷的金砖上,

一言不发。皇帝看着那些“证据”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“萧决,你可知罪?

”皇帝的声音,听不出喜怒。萧决抬起头,目光坦然:“臣,无罪。”“无罪?”皇帝冷笑,

“你妻子的绝笔信在此,你还敢说无罪?难道你要告诉朕,这是沈状元栽赃陷害吗?

”“臣不敢妄言。”萧决垂下眼帘,“臣只知,臣妻念卿,温柔娴静,

绝非信中所写那般怨毒之人。她也绝不可能,用如此卑劣的手段,来构陷自己的丈夫。

”“臣今日进宫,并非为自己辩解。而是想请陛下降旨,彻查此事!”他的声音,铿锵有力。

“若真是臣疏于管教,致使府中姬妾欺凌主母,臣愿受任何责罚。但若此事另有蹊跷,

是有人故意构陷,挑拨离间,意图动摇国本……”他没有说下去,但意思已经很明显。

这不是家事。这是国事!是有人,想借着他妻子的死,来动摇他这个镇国大将军的地位!

皇帝的眼睛,眯了起来。他当然知道,萧决和沈玉章,以及他们背后的势力,

一直在明争暗斗。但他没想到,他们会把事情,做得这么绝。“好。”皇帝沉吟了半晌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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